第兩百五十一章 返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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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沒有！”孟萋萋叫道，“沒有大少爺和二少爺，可是還有王老爺！”
“王老爺怎麽了？”齊湛見她神色有異，忙問。
“王夫人想要人傳宗接代，想在自己房裏挑兩個丫鬟去伺候王老爺。”孟萋萋癟了癟嘴，道，“王夫人挑中我了！她想讓我去給王老爺生孩子！”
“什麽？！”齊湛嚇了一跳，同時好一陣後怕，幸虧他今天還沒走，不然把孟萋萋一個人留在這裏，她該怎麽辦？
“我該怎麽辦，澄泓？”孟萋萋眼淚汪汪地問他道。
“別怕，我有辦法。”齊湛低聲地道，“你知道王老爺為什麽會同意把大少爺處死嗎？難道他就不怕年事已高，再也生不出兒子了？那是因為，他在外面有個外室，懷有身孕已經六七個月了，人人都說懷的是個兒子，所以他有後路，這才不怕。”
“那又怎樣？”孟萋萋道，“難道王老爺有外室，王夫人就不會給他找丫鬟傳宗接代了？只怕王夫人知道這件事，更要安排自己人去懷孕好跟那外室爭寵吧？”
“你傻呀？”齊湛愛憐地戳了戳她的額頭，“你拿這件事去告訴夫人，換取不伺候王老爺的權力嘛。”
這樣好像行！孟萋萋高興起來：“還是你有辦法！”
“那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？”齊湛垂下了頭。
“好吧。”孟萋萋福下身去，行了個禮，“多謝齊公子。”
“你故意的是吧？”齊湛開始哈她的癢癢肉。
孟萋萋怕癢，又不敢高叫出聲，忍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齊湛抱著她道：“我明天就走了。”
此話一出，氣氛突然就傷感起來，孟萋萋垂下了頭。
齊湛也傷感起來，這一走，不知下次何時才能見面，真希望下輩子他們只是生在平民百姓家，不要被父輩的恩恩怨怨所幹擾。
樹梢上忽然有驚鳥飛過，齊湛依依不舍地將孟萋萋送回了後罩房。
孟萋萋想著明天早上醒來，再就見不著齊湛，幾乎一夜未眠。
但她如今有危機在身，沒功夫想很多其他的事，第二天很早就爬了起來，坐在床上發呆。
阿池起來掃地，想起昨天聽來的事，問道：“阿紫，聽說夫人讓你和阿碧一起，去伺候老爺？”
阿淺一邊穿衣服一邊道：“我聽說阿碧昨天晚上已經歇在老爺屋裏了，阿紫，你今天不會也要去吧？”
阿池有點迷茫：“去伺候老爺，到底好還是不好？”
阿淺道：“老爺都那麽大年紀了，你說好不好？”
阿池不以為然：“老爺年紀是大了點，但他是正經主子啊，如果能為老爺生下一男半女，就不用住後罩房，不用每天苦哈哈地當差了，將來兒子如果有出息，說不準還能掙個誥命當呢。”
阿淺點頭道：“你說得也有道理，雖說伺候一個老頭子，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事，而且還要在夫人面前做低伏小，但是，這次去伺候老爺，是夫人做的主，將來想必不會為難她們。”
孟萋萋聽著她們的議論，默不作聲地穿好衣裳，下了床。
阿池忙問：“阿紫，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？你去不去伺候老爺？”
孟萋萋搖搖頭，沒有多說，徑直朝王夫人的院子去了。
王夫人才剛起床，正坐在妝臺前，由一名新晉上來的丫鬟梳頭，阿碧站在她旁邊，梳著婦人的發式，一臉嬌羞。
孟萋萋一進去，就貼著王夫人的腿跪下了。
王夫人嚇了一跳：“阿紫，你這是做什麽？”
孟萋萋擡起頭，特別誠懇地道：“夫人，奴婢是誠心誠意地想要服侍您，我不想去別的地方。而且，我這裏有個消息，想要向夫人稟報。”
“什麽消息？”王夫人問道。
孟萋萋沒有馬上作聲。
王夫人明白了，對阿碧道：“你下去吧。”
她剛服侍了老爺，可是還是拿她當外人，一個孟萋萋說有事稟報，就趕她走！阿碧十分不願意，但還是下去了。
“有什麽事要稟報？你現在說吧。”王夫人問道。
孟萋萋站起身來，挑了一只簪，幫王夫人插到了發髻上，道：“夫人，老爺在外面有個外室，懷有身孕，都已經六七個月了，您知道不知道？人人都說那外室懷的是兒子呢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！”王夫人吃了一驚，猛地站了起來。
“夫人，您千萬別激動。”孟萋萋忙道。
是啊，激動什麽呢，她自己都沒有兒子了，就算王老爺和外室生上七個八個，也不用防著他們來搶家產了。
不不，如果家產最後是別的女人生的兒子的，而且沒有掌控在她的手心裏，她該怎麽辦？王夫人越想越怕，問孟萋萋道：“那個外室在哪兒，你知道嗎？”
孟萋萋看著她，不說知道，也不說不知道。
王夫人明白了，道：“行了，你的心思我知道了，就一直留在我身邊伺候吧，不用去老爺那裏了。”
“謝夫人！”孟萋萋說著，附到王夫人耳邊，小聲地說了幾句。
“他居然把她帶回杭州來了？！”王夫人氣得把妝臺一拍，“你看，這是當我是死人哪，他在任上養外室也就算了，居然還敢帶回杭州來！怪不得他舍得把王霽弄死，原來已經有後路了！”
王夫人急躁地在室內轉了幾圈，道：“他拿我當死人，我就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，你去幫我找幾個人，我要去拆了他在外面的宅子，打死他的外室！”
“夫人！您聽奴婢一句勸，這事兒是要解決，但不能這樣解決。”孟萋萋勸道，“老爺做出這種事，您要是表現得委屈，他一定會愧疚萬分，但如果您態度強硬，他的這點子委屈馬上就會煙消雲散，反而會怪您不賢惠大度，傷了你們的父親情分。您說對不對？”
道理王夫人都明白，但心裏的恨意就是忍不住呀！王夫人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久的氣，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，對孟萋萋道：“那你給我出個主意，這事兒該怎麽辦。”
孟萋萋笑道：“既然只是個外室，身份肯定不高，夫人何不先裝聾作啞，等她把孩子生在了外面，再大度把他們母子接進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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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夫人想要人傳宗接代，想在自己房裏挑兩個丫鬟去伺候王老爺。”孟萋萋癟了癟嘴，道，“王夫人挑中我了！她想讓我去給王老爺生孩子！”
“什麽？！”齊湛嚇了一跳，同時好一陣後怕，幸虧他今天還沒走，不然把孟萋萋一個人留在這裏，她該怎麽辦？
“我該怎麽辦，澄泓？”孟萋萋眼淚汪汪地問他道。
“別怕，我有辦法。”齊湛低聲地道，“你知道王老爺為什麽會同意把大少爺處死嗎？難道他就不怕年事已高，再也生不出兒子了？那是因為，他在外面有個外室，懷有身孕已經六七個月了，人人都說懷的是個兒子，所以他有後路，這才不怕。”
“那又怎樣？”孟萋萋道，“難道王老爺有外室，王夫人就不會給他找丫鬟傳宗接代了？只怕王夫人知道這件事，更要安排自己人去懷孕好跟那外室爭寵吧？”
“你傻呀？”齊湛愛憐地戳了戳她的額頭，“你拿這件事去告訴夫人，換取不伺候王老爺的權力嘛。”
這樣好像行！孟萋萋高興起來：“還是你有辦法！”
“那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？”齊湛垂下了頭。
“好吧。”孟萋萋福下身去，行了個禮，“多謝齊公子。”
“你故意的是吧？”齊湛開始哈她的癢癢肉。
孟萋萋怕癢，又不敢高叫出聲，忍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齊湛抱著她道：“我明天就走了。”
此話一出，氣氛突然就傷感起來，孟萋萋垂下了頭。
齊湛也傷感起來，這一走，不知下次何時才能見面，真希望下輩子他們只是生在平民百姓家，不要被父輩的恩恩怨怨所幹擾。
樹梢上忽然有驚鳥飛過，齊湛依依不舍地將孟萋萋送回了後罩房。
孟萋萋想著明天早上醒來，再就見不著齊湛，幾乎一夜未眠。
但她如今有危機在身，沒功夫想很多其他的事，第二天很早就爬了起來，坐在床上發呆。
阿池起來掃地，想起昨天聽來的事，問道：“阿紫，聽說夫人讓你和阿碧一起，去伺候老爺？”
阿淺一邊穿衣服一邊道：“我聽說阿碧昨天晚上已經歇在老爺屋裏了，阿紫，你今天不會也要去吧？”
阿池有點迷茫：“去伺候老爺，到底好還是不好？”
阿淺道：“老爺都那麽大年紀了，你說好不好？”
阿池不以為然：“老爺年紀是大了點，但他是正經主子啊，如果能為老爺生下一男半女，就不用住後罩房，不用每天苦哈哈地當差了，將來兒子如果有出息，說不準還能掙個誥命當呢。”
阿淺點頭道：“你說得也有道理，雖說伺候一個老頭子，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事，而且還要在夫人面前做低伏小，但是，這次去伺候老爺，是夫人做的主，將來想必不會為難她們。”
孟萋萋聽著她們的議論，默不作聲地穿好衣裳，下了床。
阿池忙問：“阿紫，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？你去不去伺候老爺？”
孟萋萋搖搖頭，沒有多說，徑直朝王夫人的院子去了。
王夫人才剛起床，正坐在妝臺前，由一名新晉上來的丫鬟梳頭，阿碧站在她旁邊，梳著婦人的發式，一臉嬌羞。
孟萋萋一進去，就貼著王夫人的腿跪下了。
王夫人嚇了一跳：“阿紫，你這是做什麽？”
孟萋萋擡起頭，特別誠懇地道：“夫人，奴婢是誠心誠意地想要服侍您，我不想去別的地方。而且，我這裏有個消息，想要向夫人稟報。”
“什麽消息？”王夫人問道。
孟萋萋沒有馬上作聲。
王夫人明白了，對阿碧道：“你下去吧。”
她剛服侍了老爺，可是還是拿她當外人，一個孟萋萋說有事稟報，就趕她走！阿碧十分不願意，但還是下去了。
“有什麽事要稟報？你現在說吧。”王夫人問道。
孟萋萋站起身來，挑了一只簪，幫王夫人插到了發髻上，道：“夫人，老爺在外面有個外室，懷有身孕，都已經六七個月了，您知道不知道？人人都說那外室懷的是兒子呢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！”王夫人吃了一驚，猛地站了起來。
“夫人，您千萬別激動。”孟萋萋忙道。
是啊，激動什麽呢，她自己都沒有兒子了，就算王老爺和外室生上七個八個，也不用防著他們來搶家產了。
不不，如果家產最後是別的女人生的兒子的，而且沒有掌控在她的手心裏，她該怎麽辦？王夫人越想越怕，問孟萋萋道：“那個外室在哪兒，你知道嗎？”
孟萋萋看著她，不說知道，也不說不知道。
王夫人明白了，道：“行了，你的心思我知道了，就一直留在我身邊伺候吧，不用去老爺那裏了。”
“謝夫人！”孟萋萋說著，附到王夫人耳邊，小聲地說了幾句。
“他居然把她帶回杭州來了？！”王夫人氣得把妝臺一拍，“你看，這是當我是死人哪，他在任上養外室也就算了，居然還敢帶回杭州來！怪不得他舍得把王霽弄死，原來已經有後路了！”
王夫人急躁地在室內轉了幾圈，道：“他拿我當死人，我就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，你去幫我找幾個人，我要去拆了他在外面的宅子，打死他的外室！”
“夫人！您聽奴婢一句勸，這事兒是要解決，但不能這樣解決。”孟萋萋勸道，“老爺做出這種事，您要是表現得委屈，他一定會愧疚萬分，但如果您態度強硬，他的這點子委屈馬上就會煙消雲散，反而會怪您不賢惠大度，傷了你們的父親情分。您說對不對？”
道理王夫人都明白，但心裏的恨意就是忍不住呀！王夫人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久的氣，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，對孟萋萋道：“那你給我出個主意，這事兒該怎麽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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